隐入烟尘观感

原本只是一段本就将就凑合的婚姻,一个被哥嫂嫌弃患有尿失禁、不能生育的曹贵英,一个憨厚老实的孑然一身的“长工”马有铁,命运从那个满天雪花的午后简单见面后交织在了一起,至死不休。

故事发生在甘肃落后农村,具体地点无从得知,看起来风沙很大,离沙漠不愿,当然这一点都不重要。因为正片配音采用方言,难免让我这个生于长于甘肃的人有几分熟悉和亲近。

导演叙事从时间设置上经历冬、春、夏、秋的四季。就好像是在讲,马、曹在经历人生的寒冬之后,相互扶持、陪伴,迎来春播夏收,在金色的秋日曹的永远离开,留给马又是漫漫寒夜。尽管在电影的最后采用隐晦的说法,还是难掩马选择生命的结束。

影片中一些细节给我触动,偶尔有那么一刻让我想起了我的父亲。我的父亲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农民,一生碌碌平凡,做人本分有原则不喜欢欠人情,就像多次出现那句台词“一码归一码”。同样我的原生生长家庭,由于父辈间不睦,分家只分到两间老房子。看到影片中,就因为马、曹在人屋檐下,因为工作旧房子拆迁补助,而被两次“驱逐”,自己盖新房的时候,放佛看到爸妈一砖一瓦的盖房子的身影,这些封存的早时记忆就冒了出来。

影片也真实的反射出人性和世俗的恶。贵芳在桥墩坐着休息,当一个小孩走向她时,家长却像看到瘟神那般一把拉走。有铁因为血型稀有,刚好与病重的村里富人张永福相配,他们如吸血鬼一般频频无偿抽血,没有半分感激,反而嫌弃有病在身的贵芳遗尿。更有讽刺的是,有铁兄长一家。有铁大婚除了坑头贴的喜字、领了证,什么都没有,侄子结婚置办家具却让有铁去县城用驴车拉,甚至连正式婚礼都没有收到邀请。最后,有铁兄长带着婚宴残羹来了有铁的新家,却另有所图。利用有铁穷无儿无女的身份,拿到政府政策房子,最终不难测成为他们家二儿子的婚房!

看完影片久久不能平复,还有一个点什么是爱情?爱情在现代被过度渲染和神话,反观马、曹二人平淡、搀扶何尝不是爱情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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